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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离弃虚妄归向神 经文：使徒行传第十四章。 主题经文：我们传福音给你们，是叫你们离弃这些虚妄，归向那创造天、地、海，和其中万物的永生神。 使徒行传的第十四章是保罗的第一次宣教旅程的终结，同时也是使徒行传至关重要的转折点，由此分成前后两大部分。这一章是保罗的大综合的重要的组成部分，这一章的叙述分成三部分，1-7节是第一部分，8-20节是第二部分，然后21-28节是第三部分。本章的结构就是地理逻辑，先是保罗在以哥念传道，接着是保罗在路司德传道，第三部分是回到叙利亚的安提阿。我们说过罗马帝国有16个安提阿，这是回到叙利亚的安提阿。在第十四章里面，保罗也发表了一篇重要讲话，大家会发现他的风格和前面区别巨大，前面讲话主要的逻辑是诉诸旧约和新约。这篇是诉诸自然神学，里面居然没有出现耶稣的字样。我们把主题经文15节再重复背一遍：诸君，为什么作这事呢？我们也是人，性情和你们一样。我们传福音给你们，是叫你们离弃这些虚妄，归向那创造天，地，海，和其中万物的永生神。我们再把16节、17节读一下：他在从前的世代，任凭万国各行其道。然而为自己未尝不显出证据来，就如常施恩惠，从天降雨，赏赐丰年，叫你们饮食饱足，满心喜乐。 刚才已经说了今天的主题经文就是离弃虚妄归向神。整个使徒行传的中心主题就是从保罗的大综合到中道的大综合，强调保罗的大综合就是面对犹太教、希腊和罗马不同的文化处境和人群，采取机动灵活的宣教的战略战术。就像保罗自己所说的，向什么人就做什么人，为要得些人。我们看保罗面向犹太会堂，两周前我们详细分析，他的宣讲策略是高超地以连续的修辞来阐发一个不连续的原理。在这里大家注意，这些非犹太的社群的人，总体而言他们受希腊的影响更大，这里献祭的风格都是在希腊化的世界里面，保罗采取的策略是一种自然神学的策略，自始至没有提到耶稣基督。不仅如此，保罗的宣教很少直接谴责与批判。在这里面没有提到你们信的是错的，你们信的是假的，而是采取自然神学的策略。尤其是刚才我们背诵的那些经文，很清楚归向创造论的上帝，创造天地海和其中万物的永生神。也就是说在这里是以创造论为中心，把外邦人带到基督里面。后面16-17节也很清楚，任凭万国各行其道。然而为自己未尝不显出证据来，就如常施恩惠，从天降雨，赏赐丰年，叫你们饮食饱足，满心喜乐。这是整个保罗修辞的中心，是以神的眷顾为中心，这个短讲就好像福音的序言一样，介绍神怎么对待世人的自然神学，中心是以创造为主，忽略了基督论，也没有讲末世论。但是这里面他宣教的要点是非常清楚的，中心就是离弃虚妄归向神，就是要转变方向，从虚无的假神转向创造天地和其中万物的永生神。这是第十四章的保罗宣教的中心战略和战术。那么除了这个之外，后面第三部分也提到了保罗宣教的整体策略。对保罗而言，宣教不仅仅是宣教，包括一个全面整体的策略。 我们下面来看保罗第一次宣教的地图，保罗先到了以哥念，以哥念在安提阿以东的145公里。接着到路司德，路司德在以哥念的西南方29公里。然后接着又去到第三部分特庇，特庇是宣教过程里最东的地方，特庇在加拉太省的东界。特庇现在认为是在孔雅东南97公里，现在这个地方名字叫做科提胡玉克（Kerti Huyuk）。这3个地方形成了一个三角。 大家注意保罗被打个半死，我们看看经文，19-21节一起来读一下：但有些犹太人，从安提阿和以哥念来，挑唆众人，就用石头打保罗，以为他是死了，便拖到城外。门徒正围着他，他就起来，走进城去。第二天，同巴拿巴往特庇去，对那城里的人传了福音，使好些人作门徒。就回路司得，以哥念，安提阿去。保罗在路司德被打个半死，过后，他还回城去要对城里的那些人有交代，不仅如此，然后去特庇宣教很有成果，又返回到路司德、以哥念和安提阿，坚固教会。所以说使徒保罗宣教策略是3个方面，第一个叫做使徒的教导，向什么人就做什么人，有长篇大论地针对犹太人，讨论旧约和新约架构，旧约和新约关系的教导；而针对希腊化地区，则是自然神学的策略；后面对典型的希腊人，就说看见一个牌子写的未识之神，也是从希腊罗马的处境当中展开；面对犹太人对于他的谋害，避祸之后还要利用自己非常熟悉罗马法体系的优点，上告于凯撒。因此在最后第四次旅程，开辟了把福音传到罗马的最后的一次旅程。这是保罗的大综合的高超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 刚才提到保罗的宣教策略三方面，第一叫做使徒的教导。第二个是牧者的关顾。保罗不是传福音之后就不管了，回去有关顾。大家把22-23节一起读一下：坚固门徒的心，劝他们恒守所信的道。又说，我们进入神的国，必须经历许多艰难。二人在各教会中选立了长老，又禁食祷告，就把他们交托所信的主。关顾包括信心的坚固，这是牧养。还有治理，治理上就是选立长老，除这之外还有第三件事情，禁食祷告，把他们交托所信的主，也就是说最后当保罗离开的时候，不是宣扬自己的功绩和荣耀，而是寻求圣灵的引导与保守，神的带领和保守。这是保罗宣教策略的三方面，和这相比较，今天我们的宣教中国对宣教的理解很狭隘。我们所理解的宣教就是一个孤零零的宣教，建立教会、人数增长，有很大的局限，和保罗的宣教策略有非常大的区别。我们重复三遍，保罗宣教策略三要点，第一个叫使徒的教导，第二个叫牧者的关顾，第三个叫圣灵的保守。然后保罗回安提阿述职，这就是第一次的主要面向外邦人的宣教旅程，第一次完美结束为第十五章的耶路撒冷会议做好了全面的准备。用共产党的话来说要做3种准备，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有3个路线，思想路线，政治路线，保罗是属于宣教路线，也就是行动路线。第三叫组织路线的全面准备。保罗的组织路线意味着保罗和巴拿巴从5人中脱颖而出，两人在这当中配搭得很好。根据现在的研究，保罗在各地为什么能够取得如此巨大的成果？在各处不仅宣教而且建立教会。这涉及非常重要的基督宗教和犹太教的关系，犹太会堂和犹太教的宣教已经具有极为强大的体系，基督宗教是以犹太教为母体产生出来的。那么这在中国各大王朝没有区别，比如秦，秦之后是汉，汉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汉是纠正了秦过分偏于法家的缺点。唐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唐是以隋为基础，建立在隋远征高古丽和挖掘大运河的基础上。隋朝耗费了国力亡国，但是唐朝的辉煌原因之一恰恰是建立在隋朝大运河的发掘基础上，使经济和文化各方面水平差距巨大的中国南北方因为大运河漕运的开启而得以沟通，由此奠定了唐朝兴起的经济社会地理的基础。那么中华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同样如此。毛很厉害，但是中共的体制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中共体制有两个母体，一个是苏联的模板，一个是中华民国的母体。所以毛泽东称为新三民主义，然后大家再注意看，中华人民共和国，把中华民国的4个字全部嵌进去，非常精明。刚才提到，对于保罗而言，他的宣教成果是建立在犹太教的宣教网络基础上。我们看到14章为止，保罗的第一次宣教旅程为耶路撒冷会议做好了思想理论上、行动路线上、组织路线上的全面准备。 那么我们再回头来看第四章的具体内容，我们首先读1-7节： 二人在以哥念同进犹太人的会堂，在那里讲的叫犹太人，和希利尼人，信的很多。但那不顺从的犹太人耸动外邦人，叫他们心里恼恨弟兄。二人在那里住了多日，倚靠主放胆讲道。主借他们的手，施行神迹奇事，证明他的恩道。城里的众人就分了党。有附从犹太人的，有附从使徒的。那时，外邦人和犹太人，并他们的官长，一齐拥上来，要凌辱使徒，用石头打他们。使徒知道了，就逃往吕高尼的路司得、特庇，两个城，和周围地方去。在那里传福音。 第一部分，保罗在这个地方的福音事工的特点是和当地产生了很大的张力，产生张力之后他们的行动路线就是从以哥念逃往路司德和特庇，到那里传福音。这一段是这一章的过渡部分。对于保罗和巴拿巴而言，需要处理的是基督教会在对抗中前进，就像今天一样。今天中国教会，拿北京教会为例，就是在冲突中前进，但是冲突当中的前进是非常复杂的，在14章就有很多种复杂的形态。在以哥念是一种分化的形态，有认同保罗的，有认同犹太人的，这是一种形态。接着到下面看第二部分，在路司得是第二种比较夸张的形态。前面是把保罗和巴拿巴当神，很快那一群犹太人追到了路司得以后，保罗就差点被打死，非常极端。接着到了特庇，注意看21节，一起来读一下：对那城里的人传了福音，使好些人作门徒。就回路司得、以哥念、安提阿去，坚固门徒的心，劝他们恒守所信的道。为什么会回去？信心大振，在特庇传教非常顺利。大家注意，这个描述就好像今天的北京教会。 我概括当下中国叫做前现代、现代、后现代三种时间特征的混合，也就是我的朋友老夏所讲的混杂现代性；而空间的特征是第一中国、第二中国、第三中国、第四中国混杂，四个中国混杂的状态。什么叫第一中国呢？北京、上海、广州、深圳一线城市叫第一中国，符合大家感知。像海淀的GDP已经超过了韩国，海淀GDP已经4万多美元，中关村中心区已经达到美国平均GDP水平，已经接近世界最好的，这是第一中国。第二中国叫二三线城市，杭州、天津、重庆，然后还有佛山、温州等等，二三线城市是第二中国，和第一中国差别很明显。然后第三中国，则是二三线城外城市以外的中西部，比如像二三线城市以外的中国中西部，就是第三中国，还有第四中国就是最野蛮落后的，像河南一些地方艾滋病盛行，而且民风民情败坏，有用针治扎人的，贩卖人口的，包括最近徐州铁链女所处的地方，就属于第四中国，呈现为一种不仅是前现代，甚至是反人类、反文明的一种野蛮状态。中国是前现代、现代、后现代混杂的现代性，是第一中国、第二中国、第三中国、第四中国混杂的状态。第一中国接近世界发达国家，第四中国接近丛林状态，这就是当下中国教会面临的宣教处境。我们看保罗在使徒行传十四章面临三种处境，第一种就是在以哥念分化冲突，第二种是极端的前恭后倨，第三种是特庇极为友好的处境。这和当下中国的三种现代性、四个中国混杂的复杂处境还是极为相似的。所以大家会发现在中国宣教，一会儿碰到满有恩典地赞美主，一会儿就碰到警察抓起来罚款、判刑，这么一个高度不平衡的状态。 接着我们来看第二部分，我们从第8节读到第20节：路司得城里，坐着一个两脚无力的人，生来是瘸腿的，从来没有走过。他听保罗讲道。保罗定睛看他，见他有信心，可得痊愈，就大声说，你起来，两脚站直。那人就跳起来而且行走。众人看见保罗所作的事，就用吕高尼的话，大声说，有神借着人形，降临在我们中间了。于是称巴拿巴为丢斯，称保罗为希耳米，因为他说话领首。有城外丢斯庙的祭司，牵着牛，拿着花圈，来到门前，要同众人向使徒献祭。巴拿巴，保罗，二使徒听见，就撕开衣裳，跳进众人中间，喊着说，诸君，为什么作这事呢？我们也是人，性情和你们一样。我们传福音给你们，是叫你们离弃这些虚妄，归向那创造天，地，海，和其中万物的永生神。他在从前的世代，任凭万国各行其道。然而为自己未尝不显出证据来，就如常施恩惠，从天降雨，赏赐丰年，叫你们饮食饱足，满心喜乐。二人说了这些话，仅仅地拦住众人不献祭与他们。但有些犹太人，从安提阿和以哥念来，挑唆众人，就用石头打保罗，以为他是死了，便拖到城外。门徒正围着他，他就起来，走进城去。第二天，同巴拿巴往特庇去。 我们看到这段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故事，有一个对比，大家都知道彼得行神迹是面向犹太人，然后在这里保罗向外邦人行神迹，就有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事件对比。吕高尼是罗马帝国的一个省，为什么众人看见用吕高尼的方言说，有神借着人形降临在我们中间呢？这是因为保罗的行为方式符合希腊神祇的行为方式。哪两个方式？一个是定睛看他，一个是大声说话。依照古希腊神话的记载，定睛看人和大声说话符合神祇的两个特点，并且还伴随着神迹奇事，那么就使他们误解。大家注意保罗向外邦人所行的神迹，和彼得的方式有区别。在彼得行的神迹里面，是被行神迹的人看彼得，而在这里是保罗看这个人。结果保罗看他有信心可得痊愈，就大声说，你起来，两脚站直跳起来，而且行走。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神迹奇事的方式。 保罗在这里所做的两件重要的事情，在当下中国的处境当中有非常现实的意义。为什么这样讲？一件是众人看见保罗、彼得所做的，要称他们为神，把他们偶像化，要向他们献祭。那么大家注意，在中国的中心广场天安门广场上，有一个建筑叫做人民英雄纪念碑。天安门广场的北侧挂着一幅像，毛泽东的画像，画像一边写着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一边写着中国共产党万岁。这样的布置，大家注意和在这里的处境高度相似，不同的只是我们知道在使徒行传，基督的精兵使徒们，他们是怎样来处理这个问题，人被偶像化和向人献祭的事情在保罗身上同时发生。那么大家注意，在天安门广场上，北面的毛泽东画像毫无疑问是人的偶像化。刘小枫说毛泽东国父论对中国文化了解不足，中国文化是一种女性化的阴柔的文化，不强调国父，没有这种称呼。国父本身就是一个阳刚、父权的，西方文化的提法，在中国文化当中没有这种提法。而毛泽东的位置是人民宗教的教主地位。在这里出现了几个词，世界、中共、毛泽东和人民，这里的布局非常重要，也非常难以理解。但是如果你能够知道在天安门广场，毛泽东8次接见红卫兵，文革提的口号叫做灵魂深处爆发革命，所以人称文革叫做走向神坛的毛泽东。在1993年毛泽东百年诞辰的时候，据说发行量最大的卡带就是红太阳颂歌系列1~5。放在北边的天安门广场最中心位置的毛泽东画像，毫无疑问是人民宗教的教主的角色，画像放在这个位置，就是由苏联而来的沿袭东正教的圣像崇拜。有人会说人民英雄纪念碑是纪念人民英雄的，这是一个误解。在所谓的人民英雄基础之上，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红太阳照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红太阳是谁？毛泽东。人民英雄纪念碑直指天空，天上的一轮红日是毛泽东，毛泽东颂歌唱道：抬头看见北极星，低头思想毛泽东，所以说天上的天元、北极星是毛泽东，红太阳是毛泽东，红太阳照耀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上，是这样的一个布局。那么了解这个布局之后，大家就能够理解保罗的宣教这样一种自然神学的巨大意义。今天我们所处的共产主义灵知现代性，是世俗化的基督教，有东正教的圣像崇拜、献祭的内容。天安门广场上的人民纪念碑在中央的位置就是一个献祭的祭坛，我讲过献祭神学的要素有三个，第一是祭坛，第二叫祭物，第三叫祭火。那么什么是祭火？这要跟国歌联系起来。中国的国歌说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新的长城，起来，不愿做奴仆的人们。注意，中国的国歌唱的是一个出埃及的故事，我讲了出埃及的核心是奴役和自由。这里面讲的是奴役和站立，毛泽东在1949年中共建国的时候说，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但是站起来的代价是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新的长城。所以说人民英雄纪念碑献祭的祭物是不知道多少千万的血肉。这样一个混杂的局面，有前现代的五行、宇宙论，有东正教的圣像崇拜，有基督教的献祭神学隐隐约约的影响，当然还有后现代的整个北京的混乱，鸟巢建在地上非常夸张，你见过哪一只鸟会把它的巢建在地上？这是后现代的变异。当下的北京就是这样一个前现代、现代和后现代的状态。 花这么多时间来讲中国中心广场的布局，就是要跟保罗大综合的自然神学作对比。保罗作为一个伟大的使徒，几乎是倾一己之力完成了保罗大综合，全面地建立了基督徒神学，坚固了上帝的教会。我们看到保罗的表现，这么一对比就非常鲜明。今天而言，中国教会面对如此复杂的前现代、现代和后现代的混杂，第一中国、第二中国、第三中国、第四中国的叠加，需要中道的大综合。我们都是渺小不配的人，单靠一己之力，我们不可能成就保罗的辉煌，所以要有自知之明。在这里面要认识到，天安门广场的叙事布局是中国的自然神学，这就是当下处境的中国人的自然神学，中国人的信仰。胡乔木说，文革是毛泽东的宗教和陷阱。这个词用得好，宗教在天上，陷阱就是深渊。所以说中国人在文革之后到现在为止的信仰历程，就是从毛泽东的陷阱，文革的深渊走向上帝高山的过程。刚才提到，从文革的深渊迈向上帝的高山，在这当中我们看保罗的智慧。这里为什么撕开衣裳？在犹太人当中这是表示极其悲痛、忧虑、哀伤，意思是这种事情绝不应该发生。保罗跳进众人中间，大家注意看保罗的表现，第一个是撕开衣裳，第二是跳进众人中间，第三个是喊着说。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保罗诚惶诚恐、战战兢兢、颤栗恐惧，不能把荣耀归给自己，不献祭给他们。接着刚才我们就看到了非常可笑的一幕，群众的情绪迅速变化，透过这里，大家可以看到乌合之众对群众心理学的精辟分析，一转脸这些群众就像当初包围耶稣基督的那些群众一样，拥戴耶稣基督的最后也成了把耶稣基督钉在十字架上的同一群。 后面到了第三部分，我们来读一下21节到最后：对那城里的人传了福音，使好些人作门徒。就回路司得、以哥念、安提阿去，坚固门徒的心，劝他们恒守所信的道。又说，我们进入神的国，必须经历许多艰难。二人在各教会中选立了长老，又禁食祷告，就把他们交托所信的主。二人经过彼西底，来到旁非利亚。在别加讲了道，就下亚大利去。从那里坐船，往安提阿去。当初他们被众人所托蒙神之恩，要办现在所作之工，就是在这地方。到了那里，聚集了会众，就述说神借他们所行的一切事，并神怎样为外邦人开了信道的门。二人就在那里同门徒住了多日。 我们看到最后这一部分，要点就是保罗的一句话，我们进入神的国必须经历许多艰难，这就是天路历程的基调。我们讲过许多人认为信主叫做是宽门大路，错了。我说过诗篇第一篇就是锡安之门，直截了当地做了一个区分，两条路，两种人。一种是恶人，一种是义人；一种是罪恶之路，一种是义路。那么宽门大路和窄门小路，这是最根本的区别。这个区别教会要讲清楚，这样才能培养起真正的信徒，兴起真正的精兵，否则我们就会让各种各样的成功神学、幸福神学掺杂期间。中国人作为实用主义的民族，最感兴趣的就是有用，最感兴趣的就是福禄寿，就是各种水牛神学，信耶稣得水牛。那么保罗在特庇坚固的时候所讲的这句话非常重要。我们进入神的国必须经历许多的艰难。这也就是班扬的天路历程的基调，这样的一个基调并不容易，要反复地宣讲。除了这一点之外，最后我们看到他们回到安提阿聚集了会众，述说神借他们所行的一切事，并神怎样为外邦人开了信道的门，这是有头有尾，最后就在安提阿这里，对第一次宣教旅程做了完整的总结和交代。我们看到保罗的宣教旅程可以说布局严密，谋篇布局的全局非常严谨、严密。对于保罗而言，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三次宣教旅程，加上去罗马的上诉之旅，这四次就构成了保罗大综合的全部旅程。保罗的话为耶路撒冷会议做了全面的思想上、宣教行动上和宣教组织上的全面准备，所以就可能使耶路撒冷会议开成一个胜利的大会、会师的大会，成功的大会，那么这是我们看14章的一个基本逻辑。 今天的应用也就是两点，第一点，保罗的宣教策略对我们的启发。刚才讲到天安门广场的献祭，和共产主义灵知现代性的自然神学。那么我们有没有提供解开它的思路？还远远没有。我们现在不夸张地说还处在认识这个布局的起点上。保罗的关于自然神学的宣教智慧值得我们好好学习。今天中国教会处于瓶颈期，为什么是瓶颈期？很清楚，戴德生的自下而上的路线是中国教会的以农村包围城市。我说过一句名言，中国教会无论是基要派、灵恩派、福音派、改革宗，骨子里面都是基要派，这奠基于戴德生的自下而上的宣教路线，我们要非常感恩。但是我们面临到了李提摩太的上层路线的问题。我们面对北京的和中国的三种现代性、四个中国并存的混杂现代性非常复杂的局面。面对天安门广场复杂的献祭与自然神学，前现代、现代和后现代并立的布局，我们基本上丧失认知能力，更谈不到去攻破坚固营垒。这种情况下，我们就需要从保罗的大综合，从保罗的自然神学里去学习汲取机动灵活的宣教智慧，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应用。 第二个应用，就是前面提到了保罗宣教策略的三个方面，我们再重复一遍，第一个叫使徒的教导，第二个叫牧者的关顾，第三个叫圣灵的保守，就是三个要素，教导、关顾和上帝居首位，这三个方面今天对于中国的教会而言有很大的启发意义。我们今天不管喊什么口号，不论是宣教中国，还是宣教中国2030，还是恩典中国，口号本身不重要，重要是我们怎么去做，我们领受真正从上帝来的异象和使命，要做的就是效法使徒保罗的宣教策略，在教导、牧养、治理上，在灵性上面真正寻求上帝的带领，使教会真的成为上帝的教会。这四个方面全面的努力，才能够使教会的灵修、宣教、牧养、治理、教导五系统全面成熟。我们看见保罗的宣教策略刷新了我们的认知。我们发现保罗的宣教旅程不仅是一个词“宣教”，实际上他做的是宣教和教会的全面建造。也就是说，保罗宣教旅程做了我讲的教会五系统的灵修、宣教、牧养、治理、教导五个方面所有的事情，这个对我们的冲击是巨大的。盼望我们的众弟兄姊妹，从保罗的自然神学和保罗的宣教策略三个方面当中汲取智慧，使我们无论在个人宣教还是教会事工上都有更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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